土中碧

闲忙并进,一通瞎诌。
有会意者,来也!来也!

信手

“纬度存在感太强了,”我想,“天黑这么早,不如夜游。”

  风还是冷下来了,终于。夜色拂过,我努力呼吸着星星的清透气息,多么甘美。国庆和我们执手相看泪眼,知道她走了我一定肝肠寸断,怕是望穿秋水也没有鹊桥。但是,据说一晚一奇迹是假日末一天的标配,也是说说罢了,大佬每日在图书馆挑灯,我则每日在夜里魑魅。记得《蝶》里有首《世界的尽头》,真想大喊一句“我在走!我在走!”,赶不到黑夜前头,赶得上夜色温柔。但要是真喊了,说不定能实现被抓起来潜心学习报效祖国的理想,毕竟人才辈出之圣地。

   思想漫游,脚步却闲散地直直的,穿过夜里无灯的密林,和石板凳打个照面,它把我吓到了。这夜游之圣地,总能看见三三两两的一对人们,请原谅这么形容,他和她的脸被柔和的灯搅成河流灯影里的一圈圈纹理,荡漾开,融合起。我独,不徘徊,还有汩汩音乐敲击耳膜,还有河边丛丛的狗尾草,我用脸贴了一贴,毛一点不刺。夜风是有点冷,心也不滚烫,眼前是红墙,透过玻璃里面是一架一架的书,我嗅着河腥气,用指节敲着玻璃上的影子,莫名很有趣。手机消息也算频频,许多声音叫着:“你太冷了!”不懂显性表达,只能闭口承认,无心反驳,像是天生属于孤寂,于是文字也哀伤,是真的吗?道理算懂,可问谁去?母亲希望有一件小棉袄,信号连接彼此,温婉又贴心,我却在日复一日的荆棘里长成了防弹衣,眼下一切太平又很寒冷,该怎么温暖她呢?他小心翼翼地惦着我的心情,斟酌句句,然而鄙人若即若离,我又该怎么控制言语的重量呀,才能不伤他?细下反思,莫不是曾经文学类文本和诗鉴让我的情感告罄,以至于不能变现?“假的”,它鄙夷地嚣叫着,“你知道不是的。‘你是有智商没情商!’”我心里微微被一刺,开口却认真纠正道:“错了,是没智商也没情商。”

  貌似是卡夫卡说的吧,“写作是一种极端的自我暴露”;每次输出都像倾倒脑浆,直至自己干涸;每一方外界都在渴求快速标签化一个人,简直像垃圾分类般有序,都渴望压缩生命的长度来达到更高的效率,去释放价值,去展现你有输出价值的潜力。然而,我究竟现在会什么呢?一无是处,需要时间发酵来酿酒一坛,再以芳香回馈社会。望夜空,有风流过,便胡思乱想起来,是不是有人割走了我的情感,让我与社会半绝缘,还是谢谢它了。草坪上跳跃着愉快的气息,小灯儿一闪一闪的,别说了,就是有猫,一团一团的,尾巴一上一下漫不经心地一打一打的。抬脚走过它们身边,它们眼皮儿都不带撩一下的。确认过眼神,是我养不起的主子。得不到它的爱情,可不是没有雨淋,而是瓢泼大雨顶头浇下来,并且有腐蚀性。

  于是,我深刻体会到音乐的重要性,在自我闭塞中感悟“无穷的远方,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”的真谛,跨越时空产生共情。通过《他究竟是谁》,终于洗掉了某知名悦耳歌曲,虽然在打这几个字时,它依然回响在我心中,只要“我和”两字一出。从入门到入土,是需要日复一日不懈努力的,为了使自己能够挣扎,我端出了上好的A3高级草稿纸,与前世的数学相见,是我冷落了它,只觉眉眼谙熟,但是迎面两两尴尬一笑。

  共祝母亲寿诞好,我和,开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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